严冽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,容芽才十九岁,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?

    可……十九岁,也,也成年了吧?不知道他们人鱼族是怎么算的。

    “先生。”容芽歪着脑袋看他,“您有心事吗?”

    “咳,”严冽轻咳一声掩饰尴尬,“没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您一定是累了,您回房间休息吧。”容芽俯身开始收拾碟盘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磨磨蹭蹭,桌子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,还用余光偷偷瞄严冽。

    严冽也没有立马起身离开,放在膝上的手不自在蜷了蜷,终于,他开口了: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在!”容芽瞬间板正身体,胸膛也挺得高高的。

    “今天吃药了吗?”

    “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些了吗?”

    “好……没,没好……还,还是疼……”容芽磕磕巴巴道。

    小人鱼其实一点也不擅长撒谎,他的眼神会变得很慌乱,说话也结结巴巴,一眼就会被人识破。

    “那只能让贺医生再跑一趟了。”严冽故意配合着他。

    “不用,不用。”容芽急忙摆手,“可能挨着先生睡,就,就不疼了,昨天先生帮我揉得很舒服……我不是想再麻烦先生一次的意思,我,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越说越慌乱,舌头都快打结了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严冽不急不缓接话道。

    “诶?”大脑还没转过弯的小人鱼下意识发出了一声疑问。

    “好,一起睡。”严冽朝他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容芽开心得惊呼起来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再次得到肯定的小孩动作立马就变得迅速起来,他把碟盘收在手里,脆生生道:“先生,我去把工作做完,然后洗香香就来,您放心,我会洗得很干净的,绝对不会有奇怪的味道。”